伊人布布

谁有不平事

【寡虫】Strawberries & Cigarettes

*All寡系列第十八弹,寡虫第…三弹?半架空,设定是Peter父母健在,Natasha卧底到他家隔壁去探这个小蜘蛛侠的虚实。

*早在写Youth的时候就答应 @沐  @ZDAE  @秋冬 小天使们写的寡虫,这回是清清白白不卖其他任何cp的寡虫了!戳爷的“Strawberries & Cigarettes”实际上比起寡虫更像铁虫,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歌了,写个冷cp我容易吗我orz

 

 

[Remember when we first met]

 

[You said light my cigarette]

 

[So I lied to my mom and dad]

 

[And jumped the fence and I ran]

 

 

爱情啊,爱情啊。

 

 

 

很多年后Peter才意识到,他所有的青春都始于Natasha到来的那个夏天。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短暂的夏天竟能在他的生命里留下那么深切的印记。那些印记藏匿在收音机的每一首流行歌曲里,浮动在柠檬水冰块碰撞的碎光里,晕染在热天迷迭香的气味,以及午后蝉鸣发狂似的嘶叫声里——直至今日,每当Peter回忆起那个夏天,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总是一幅阳光穿透葱绿树叶的影像,风吹叶动,光影斑斓在Natasha的脸庞上明灭闪耀,璀璨,鲜艳,纯粹,美得一塌糊涂。

 

 

 

Peter第一次见到Natasha的时候并不知道她会赋予他的夏天特别的光彩。那一开始只是一个少年最平常的暑假,他和他的家人从纽约搬到乡下的度假别墅,计划在漫无目的和悠游自得中打发这两个月。

 

刚到的那天他们洗了车,打扫了房子,Peter从仓库翻出收纳箱来装他带来的书。他拖着箱子穿过屋后的林荫道,一切都毫无征兆,他就这样遇到了她。

 

那时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女人。身姿婀娜的女人,酒红色的卷发松散地垂在两肩,戴着墨镜,穿着纯白色的女士西装,领口很低,双腿修长。她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靠着一辆亮红色的跑车,墨镜遮住了她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嫣红的唇角随着他走近而轻微地扬起。

 

夏季正午耀眼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投下斑斓光影。微风拂过,远处的鸟鸣随风吹散。Peter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

 

他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恍惚地凝视着她的双唇。温润、鲜红、柔软、娇嫩,就像新摘的草莓榨了汁,仔细地在软雪一样白皙的皮肤上涂成两瓣,唇角上翘,唇形完美。Peter的心口微微发热。

 

几秒种后那个女人打破了沉默。她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用纤长的手指夹着,叼在嘴里,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劳驾?”

 

Peter猛然回过神来。他脸颊发烫,松开收纳箱的手柄,在裤兜里摸了摸,手足无措:“我没有打火机。”

 

那个女人低声一笑,笑声像一根轻盈的天鹅羽毛,软软撩过他的胸膛。她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打火机,顺手掷给他,他下意识接住。

 

Peter走近她,握着打火机伸出手,替她点燃香烟。他第一次离一位陌生的女士那么近,她身上萦绕的香水味包裹住了他。是什么味道的香水呢?初闻像蜜桃味的汽水,玲珑剔透,随后依次出来嫩绿的植物清香和娇媚的玫瑰花。甜蜜热烈的水果香气却不显得轻浮,是盛夏骄阳下丰盈成熟的果实。但主调还是放肆的玫瑰香,置身这香气中Peter只觉得眼前像蒙上了一层绯红丝绸,绵密、细腻、明艳……意乱情迷。

 

那个女人用手指夹住香烟,慢悠悠吐出一个烟圈,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猫一样的绿眼睛。不知为何,Peter在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的眼睛应该是绿色的。她用那双祖母绿宝石打磨过的碧眸审视他一番,目光幽绿凛冽又锋锐。他还是愣愣地直视着她。

 

最后她笑了。

 

“Natasha Romanoff。”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你的新邻居。”

 

 

 

 

[But we couldn't go very far]

 

[Cause you locked your keys in your car]

 

[So you sat and stared at my lips]

 

[And I could already feel your kiss]

 

 

Natasha Romanoff,他的新邻居。

 

她就这样突然闯进了他的生命里,最初只是掷下一粒种子,一不留神已经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地疯狂生长起来。她帮他父亲顺路取来最新的报纸;她陪他母亲打网球,火焰般的红发在草地上飞扬;她去海边的时候扛着折叠椅穿着紧身泳衣从他窗台下经过,在他手里的书掉落的那一刻对他轻笑着眨眨眼睛。

 

Natasha Romanoff,Peter Parker无可挑剔的好邻居。

 

那一次他想去镇上的书店,他父亲没空开车带他,Natasha便提出要载他一程。Peter曾经如此渴望体会坐在跑车里的滋味,但当Natasha近在咫尺地坐在他身边,他就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把注意力分给别的事。

 

他们把车子停在路边,沿着小镇的街道闲逛。刺眼的阳光将这条年代久远的曲折坡道照得发白,圆润的鹅卵石闪闪发光,敞开的窗户传来电视机闷闷的聒噪声。远眺大海尽头的天空蓝得耀眼,空气像浸在海水中一样湿热,Peter踩着小商铺遮阳伞投下的阴影,身旁Natasha泛着柔光的侧颜和白晳的脖颈似真似幻。

 

Natasha在路边买了矿泉水,他一开始说不要,等到她喝了一半才说想喝。于是她把水瓶递给他,瓶嘴还留着猩红的唇印。他大口痛饮,又洒了一些在手上,擦一把脸,再沾湿手指梳理凌乱的头发。水不够凉,气泡太少,留下意犹未尽的那种渴。

 

 

 

到书店以后Natasha说他不用管她,慢慢挑。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法不管她。她穿过书架时随微风飘来的香水味,站在窗前逆着光的梦幻般的背影,同店员打趣时慵懒沙哑的笑声,还有轻拂过厚重的封皮、仿佛被番红花汁染过的纤纤十指,每一个抬眸和垂睫都让他头晕目眩。

 

他没法不想她。这是她的错。

 

买完书之后他们走出书店,Natasha在一家露天咖啡馆的招牌前停住脚步。“冰淇淋咖啡,摩卡霜冻咖啡,蜂蜜冰咖啡,冰卡布奇诺……”她一个一个念出来,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想喝点什么吗?”

 

Peter抱着书,被她的笑容蹭得心口发痒,垂下目光嗫嚅道:“随便吧。”

 

“还是说,我先喝一半,你再喝一半?”Natasha的玩笑话让他脸上燃起一片红霞。她也没有纠缠下去,浅笑着转头对侍者打了个响指:“两杯冰淇淋咖啡。”

 

 

 

Natasha放下咖啡杯,红唇周围被涂了一圈乳白色的冰淇淋泡沫,给她平添了一份小女孩般的憨态。Peter一瞬间几乎有种倾身去帮她舔净的冲动。

 

但她自己用舌头舔了一圈。她望着他,晶莹澄澈的碧眸折射着盛夏的阳光,笑涡宛如蜜糖:“Peter,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啦。”

 

Peter咽下咖啡,问:“啊,为什么?”

 

Natasha耸了耸肩:“我才发现我把车钥匙忘在车里了。”

 

“那怎么办啊?”他有点着急。

 

“没事啊,还早嘛。”她眼眸里闪过促狭的笑意,“你就这么想回去吗?不想和我聊聊天?”

 

他觉得口干舌燥。饮了一口冰淇淋咖啡以后,他说:“聊什么呀?”

 

Natasha双手托腮凝视着他,唇角带笑,嗓音温热又诱惑:

 

“聊聊你自己吧,Peter。”

 

 

 

 

[Long nights daydreams]

 

[Sugar and smoke rings I've been a fool]

 

[But strawberries and cigarettes]

 

[Always taste like you]

 

 

Peter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自己向Natasha和盘托出。

 

一个洞悉他一切的女人,他对她却一无所知,这太过危险,可他不愿停止。

 

他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找理由去拜访他的邻居。借橄榄油,送曲奇饼,或者只是自愿提出修剪草坪。Natasha从来不拒绝——她只会用专属于Natasha的笑容打量着他,凑近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呵气,温甜的气息暖暖喷在他颈后,激起他一身粟粒:

 

“好啊。”每次都是这两个字。

 

这次他造访的时候,Natasha还在露天泳池里潜水。他走到泳池边的遮阳伞下,看到藤木椅子上搭着她的丝巾。轻薄的绢丝,颜色绚丽,随风舞动,他着了魔一样的伸出手把它拿了起来。丝巾上残留着她的香气,青翠鲜嫩的蜜桃甜味和妩媚娇软的玫瑰花香,甚至还混合着几滴醇厚的红酒气息。Peter手里握着丝巾,像握着一个缥缈的梦,仿佛下一秒就会顺着他的指缝流泻消散。Peter忽然生出一种低头吻一吻这个丝巾的冲动。

 

但他的动作停住了。Natasha从泳池里探出头,抓住池边的扶手,滴着水珠的光洁身体渐渐浮上岸,款款向他走了过来。

 

 

 

当夜里Peter躺在床上回忆这一天的所见所闻,他只能感到一股火苗迅速在他的五脏六腑呼啸着蔓延开来。从泳池里走出来的Natasha是湿的,但他的身体却像着了火一样紧绷起来。然而那不是激/情的火,也不是摧残的火,而是让人麻痹瘫痪的东西,像子母弹的火那样吸光周围的氧气,撕碎每一个活着的肺组织,让他气喘吁吁,心如擂鼓,口干舌燥。血液凝滞了,没有任何东西流过狭窄的心室,但猛烈的心脏似乎要喷薄出玻璃碎片。

 

他瘫倒在床上,张开四肢,任由火焰把他吞噬。他脑子里没有氧气,只有Natasha。她流转的眼波,头发上的馨香,微启的双唇中贝齿的闪光,无意间碰到的冰凉的手指。她的每一句话、每一根睫毛和肌肤上每一颗水珠。他幻想着她会在夜里突然敲开他的门,在他床边倾身,用她草莓味和香烟味的双唇覆上他的嘴唇,温暖的身体贴近他的躯体——他只知道如果她不来敲门他就会死。

 

得到她,得到她。这是此刻占据他大脑的唯一的念头。要么得到她,要么死去。

 

但他知道他抓不住她。他没什么吸引她的,没什么能奉献给她的。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个孩子。

 

她如此残忍,如此薄情。她只在自己方便的时候施舍一点注意力给他。

 

 

 

 

[Headlights on me]

 

[Racing to 60 I've been a fool]

 

[But strawberries and cigarettes]

 

[Always taste like you]

 

 

逃离她,逃离她。

 

Peter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偷了他父亲的车钥匙去飙车。

 

路两边的景物在轰鸣声中极速后退,Peter被狂风吹得头皮发麻。一路狂奔,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连残存的体温也在暑气中消散殆尽,把一切抛在脑后,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

 

逃离她,逃离她。

 

Peter早该想到在这种时候愿意去找他也一定能找到他的只有Natasha。

 

 

 

两辆车停在路边,他们并肩躺在树下的草地上。

 

Peter的头枕着两臂,固执地盯着天空,不看她一眼;而Natasha侧躺在他身边,单手撑着头,打量着他。

 

即使后来很多年过去,Peter仍然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的风景。夏日的灿烂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洒落下来,山坡上叠青泻翠,抽穗的芳草在微风吹拂下蜿蜒起伏,逶迤的薄云紧贴着油墨画一般湛蓝的天壁。清风抚过草地,微微拂动她满头秀发,旋即向树叶间吹去。树梢上的叶片簌簌低语,蝉鸣声由远而近,若有若无,细微得如同从另一世界的入口处传来。

 

此刻几乎算万籁俱寂。耳畔不闻任何声响,马路上没有任何车辆,安静得能听到Natasha细微的呼吸声。Peter用余光瞥她,阳光随树影摇晃,Natasha的脸上光影浮动变幻,碧眸里闪过纯粹剔透的光晕。她的眼神总是很独特——有时晕染着一种成熟女性的娇美魅惑的风韵,有时闪耀着一种使人颤栗的刀刃般的锐气,有时又荡漾着一种醇蜜一般温情脉脉的娴静。

 

Peter分不清此刻的Natasha是这三种中的哪一种,或者兼而有之。Natasha永远是一个谜。他解不出这个谜团。

 

Natasha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启唇:

 

“为什么要这样?”

 

Peter忽然有点生气。这是她的错,他想。“你管不着。”

 

Natasha轻笑一声,光是这一声就足以让Peter浑身酥麻。她继续问:“万一撞到人了怎么办?”

 

“我不在乎。”他很快回答。

 

“这是一个超级英雄说出来的话吗?”

 

Peter转头看她。她还是那个样子,笑得恣肆随意,语气漫不经心,嘴唇嫣红如同涂抹了草莓汁,吐气时带着淡淡的薄荷烟草味。他只是个孩子,她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她自信自己能轻而易举地掌控他。

 

而此时他想干什么呢?他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想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她,碾碎她的疏离,她的高傲,她的散漫,她的残忍薄情——让她彻底屈从于他。

 

但是这个念头愚蠢又荒唐。

 

“我不想做超级英雄。”Peter说,静静望向她的双眼,“我只想当个好邻居。”

 

Natasha极其轻微地愣住,盯着他的脸,眼神宛如在黎明的天空搜寻褪去光芒的星星。

 

对视良久之后,她倾身,把双唇覆在他的嘴唇上。

 

 

 

 

[And even if I run away]

 

[And give my heart a holiday]

 

[Still strawberries and cigarettes]

 

[Always taste like you]

 

 

得到她,逃离她。逃离她,得到她。

 

和Natasha一起度过的那个夏天,注定会永远烙印在Peter的记忆里。那时他一心只求时间能够暂停。院子里的迷迭香开出大朵鲜花,窗台的阳光洒落在书页上,冰块在柠檬汁里融化,响起咔哒声;不远处,海浪摔在礁石上变成细碎的粉白泡沫,沙滩上传来模糊的笑声;把日记本里的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收音机里流行金曲合辑不断重复播放时发出闷闷的噼啪声。所有这些斑斓和喧闹没有丝毫扰乱他的心绪,Peter一心只希望夏天永不结束,Natasha永不离去,让无尽重复的音乐永远播放。他真挚地向看不见的神明祈祷,他发誓他将别无他求。

 

那个吻之后,他们好几天没有再碰面。早餐的时候,他的母亲忽然告诉他,因为父亲的公事,他们要回纽约一段时间。

 

 

 

*

门铃响了,Natasha打开门,是Peter的母亲。

 

她说她和她丈夫要回纽约一段时间,但Peter身体不舒服,不能和他们同去,她问Natasha能不能帮忙照看着他。

 

Natasha的心跳暂停了一拍。“好啊。”她回答。

 

Peter父母的车子驶出大路。Peter家大门紧闭。

 

 

 

第一天,Peter没有出门。Natasha试着不去管他。

 

第二天,Peter还是没有出门。Natasha去敲门,没有人回应。

 

第三天,Peter家的门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Natasha开始担忧。她想,要是明天他再不出门,她就要翻窗子去找他。

 

 

 

她没想到他会翻窗子来找她。

 

那天晚上Natasha像往常一样,洗漱,淋浴,烘干头发,铺床睡觉,睡衣是几滴圣罗兰的玫瑰香水。她睡得很浅,半夜时被一阵关窗声惊醒。

 

她警觉地坐起来,抓着羽绒被,探出手去开床头柜的台灯。灯光驱散了黑暗,Peter站在她窗边。

 

Peter看起来经历了一阵煎熬。他头发蓬乱,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短睡裤,看上去不无狼狈。他抬眼看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几近透明,像被沁凉月影切割过的湖面。那样的眼睛令她心头发颤。

 

她定了定神。“怎么了,Peter?”

 

Peter朝她走近一步,她借着灯光更清晰地看到他纯净的琥珀色双眸,脸颊上泛起的玫瑰红,不知不觉攥紧的拳头,腹部通透挺拔的肌肉轮廓。

 

一簇火苗突然在他眼眸里燃烧起来。他不顾一切地说:

 

“我爱你。这是你的错。”

 

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情绪包裹住Natasha的身体。得到他,得到他。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莫名的困难。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极力抑制住声音里的情绪:

 

“Peter,你只是太年轻了。我也年轻过。”她顿了顿,补充了必须要补充的一句话,“但这不是爱情。”

 

Peter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步步向她逼近。Natasha心头忽然掠过一丝以前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恐慌。她越过了界限。她犯了错误。她打开笼子放出了稚嫩但是危险的斗兽。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逃离他,逃离他。

 

Peter俯下身捧起她的脸。他的吻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不讲道理,张狂妄行。

 

Natasha应该推开他,给他一个耳光说他疯了。

 

但她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得到他,逃离他。逃离他,得到他。

 

或者还有一种选项——

 

屈从于他。

 

 

 

 

[You always leave me wanting more]

 

[I can't shake my hunger for]

 

[Strawberries and cigarettes]

 

[Always taste like you]

 

[Yeah they always taste like you]

 

[You]

 

 

Peter醒来的时候,Natasha已经消失了。

 

她竟然走得一干二净。房子被清空了,车子也开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像抓不住的轻薄的丝巾,像随着晨曦消散的朝露。像一场梦。

 

更像……一个任务强行终止。

 

后来Peter试着去找她,却发现她就像从未存在过,名字没有任何记录,身份信息也全是伪造的。她莫名其妙地闯入他的生命,又干脆利落地撒手离去,她的到来和离开都无比突兀而粗暴。

 

 

 

Peter的青春结束于那个夏天。

 

 

 

 

一切都将去之杳然,任何人都无法将其捕获。

 

我们便是这样活着。

 

 

 

 

 

 

好久没有感受过夏日的气息了。海潮的泡沫,遥远的汽笛,肌体的触感,发丝间的玫瑰馨香,傍晩的微风,缥缈的憧憬,以及丝巾一样流逝而过的梦境。

 

蜘蛛侠Peter Parker正式成为复仇者已经两月有余,终于有机会拜访最后一位需要引见的前辈。

 

他打开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脑中只蹦出一句原来如此。怪不得黑寡妇对他一直避而不见。怪不得当年Natasha会仓促地消失。当一切吻合被岁月凿开一条裂缝时,立刻又有一种情绪将这个缝隙填满了。

 

他望着她的碧眸,一遍又一遍。他想,岁月慷慨地饶恕了她,却对他毫不留情。

 

当时头脑发热忘记回答的问题,他终于有机会告知她答案。

 

“这和年不年轻没有关系,Miss Romanoff。”他镇静地说。

 

“这就是爱情。”

 

 

 

 

 

爱情啊,爱情啊。

 

 

 

 

 

 

【END】

*许愿一波复联4里斯嘉丽姐姐和荷兰弟能有句互动台词…

*这种文风真令人头秃,还是无脑沙雕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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