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布布

谁有不平事

*我又爱上了一个名字都没有的冷cp😭Ball ball大家去看看《奎迪》吧,这么好的片子没人看太可惜了…而且“拳击手金钱豹&歌手女武神”的cp感意外爆棚啊啊啊!!

*于是【冷cp】系列竟然有第三弹了👏!时间设在黑豹和雷神3之前,女武神战败流亡的地方不是萨卡星而是地球。这是两个背负仇恨的人一起咸鱼互相救赎的故事。主题曲是Rihanna的“Fourfiveseconds”。

 

[I think I’ve had enough]

 

[I might get a little drunk]

 

[I say what’s on my mind]

 

[I might do a little time]

 

Valkyrie一脚踹开门的时候Erik还在睡觉。

 

她手里握着已经喝得见底的酒瓶,漠然地环顾四周。满室凌乱,汗迹斑斑的男式T裇搭在沙发上,洗碗槽里是堆积如山的脏盘子,餐桌上那半碗没有煮熟的鸡蛋清散发着阵阵臭味,褪色的窗帘被揉成一团搭在窗边,早晨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空气里悬浮着微尘。

 

她举起酒瓶对着嘴,一饮而尽。她擦了一把脸,酒滴、烟灰和劣质粉底混在一起。她攥紧了空酒瓶,然后对准双人床侧面的墙壁,狠狠地砸了过去。

 

“啪”!一阵刺耳的玻璃爆裂声。

 

 

 

[Woke up an optimist]

 

[Sun was shining I’m positive]

 

[Then I heard you was talking trash]

 

[Hold me back I’m about to spaz]

 

Erik被这一阵噪音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骂着脏话从床上坐起来,满眼都是血丝。他转头看到冷眼旁观的Valkyrie,咕哝道:“你他妈又怎么了?”

 

Valkyrie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昨晚去哪儿了?”

 

“打比赛啊,还能去哪儿?”

 

“你忘了我有场演出吗?”

 

Erik烦躁地翻身下床,抓起上衣套在身上:“跟我的比赛时间撞了,我怎么去?”

 

“你他妈天天都能打拳啊?!”

 

“你不也天天都能唱歌吗?!”Erik反驳,拖着疲倦的身躯去拿扫帚扫床边的玻璃渣,一边抱怨,“你他妈又发什么酒疯?”

 

Valkyrie放肆地冷笑起来。“是,我是发酒疯。我在酒吧卖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个机会,就他妈比不上你去打一场假拳重要是吧?”

 

她戳中了他的痛处。Erik把扫帚往地上一摔,怒道:“你卖唱?你挣的钞票有哪一张不是拿去买酒了?我成天打比赛的时候你又在哪?在酒吧给人随便乱摸是吧?!”

 

她走过来,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衬得狭小的公寓格外安静。他也不还手,只是无情地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就是这种婊子,只要给钱就随便摸?”

 

她冷酷地注视着他:“而你就是这种废物,只要给钱就随便认输?”

 

Erik目光一沉,表情变得无比阴森。他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房门在他身后“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And I know that you’re up tonight]

 

[Thinking how could I be so selfish]

 

[But you called about a thousand times]

 

[Wondering where I’ve been]

 

Erik在街头从清晨走到傍晚。他没带钱包,也没带钥匙,兜里只有破手机在响个不停。Valkyrie一直在给他打电话,而他不想接。

 

他受够了。这个女人冷酷、偏执、喜怒无常、一喝起酒来就昏天黑地。他遇到她的时候她是个酒吧卖唱的落魄歌手,自暴自弃无药可救,醉醺醺地捧一把吉他唱着些思乡的歌。他想让她戒酒她不听,他想送她回她的家乡,她笑他是个傻子。好吧,傻就傻吧,他受够了。他跟她在一起不会有未来的,他们只会互相折磨直到彼此都被烧成灰烬。

 

他不爱她,一点也不爱她。Valkyrie是个疯女人,她不讲道理,毫无人性,偶尔跟他打架时爆发出的战斗力令他都震惊;她还异常神秘,她的过去是一桩谜团,是不能揭开的伤疤,他不知道她的故乡在哪,反正不是美国。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眸。其实他们都是被故乡抛弃的流浪儿,在异国寒冷的角落里挣扎着彼此取暖。他记得有次他被打成重伤,他们没钱去医院,她在家里发了疯似的照顾他。她手脚很笨,也并不擅长照顾人,但她就是非要这样拼命不可,不眠不休也不听劝告。晚上他醒来时发现她趴在他肩头哭泣,眼泪冰冰凉凉的,打湿了他的绷带。她哽咽着说:“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她如此软弱。Erik想,Valkyrie的过去大概和死亡有关。

 

其实,他现在觉得自己不该错过Valkyrie的演出,她有理由生气。她给他打电话,也就代表她主动求和。他离家出走了这一天也该够了。

 

Erik站在昏黄的路灯前,掏出手机,刚想按个回拨,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从他身旁经过,撞了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嗤笑了一声:

 

“哟,这不是Valkyrie那个婊子的情人吗?”

 

Erik攥紧手机,目光凶狠,缓缓抬起了头。

 

 

 

[Now I know that you're up tonight]

 

[Thinking how could I be so reckless]

 

[But I just can’t apologize]

 

[I hope you can understand]

 

Valkyrie把手机扔向对面的沙发,恼怒地仰头倒在床上,拳头捶在被单上凹下一个洞。她给Erik打了无数个电话,而他就像死了一样一个也不接。

 

她受够了。这个男人懒惰、愚蠢、不思进取、一打架就必定打进监狱。她遇到他的时候他是个退伍以后找不到工作的三流拳击手,浑浑噩噩混吃等死,靠着打假拳赚黑心钱为生。她想让他少打架他不听,她想带他去找他还在世的亲人,他说她是个疯子。好吧,疯就疯吧,她受够了。她跟他在一起不会有未来的,他们只会一起堕落直到坠入地狱的尽头。

 

她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他。Erik是个傻瓜,他行事冲动,毫无理智,偶尔还做着拯救黑人的白日梦。他自幼丧父,她模糊地知道他还有亲人在非洲,但他只当做他们不存在。他说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只有仇人。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其实他们都是没有家人只有仇人的孤儿,曾经拥有的一切被尽数夺走,致使后来每一次付出都吝啬,每一次信任都单薄,也不奢望能和彼此走到最后。他对她异常的不信任,最不愿意看到她和谁单独待在一起,仿佛她就是跟人谈个话也能被偷偷谋杀了一样。当然,也不会有谋杀那么严重,顶多就是个骚扰,而他会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冲上去把人家的肋骨打断。他是个天生的拳击手。

 

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个中庭人的保护,但是偶尔——只是偶尔,她无端觉得这样的保护也挺好的。她曾经以保护别人为职责,那样的日子太久了,代价太大了。她已经累了。

 

其实,她现在意识到她不该指责他打假拳的事。她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赢,但现实就是没办法那么简单。他不回来,那她就给他打电话打到他回来为止。她在这样的事情上有惊人的毅力。

 

她从床上站起来,走向沙发,捡起手机。还没拨打,手机已经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If I go to jail tonight]

 

[Promise you'll pay my bail]

 

[See they want to buy my pride]

 

[But that just seems not for sale]

 

拘留所的铁门打开,Erik慢慢走了出来。

 

Valkyrie站在门口,抱着双臂打量他,嘴里嚼着口香糖。

 

保释的手续已经办好,街头斗殴这个案子就算结了。

 

他们沉默着互相对望。良久,Erik开口,声音艰涩:

 

“你哪来的钱?”

 

Valkyrie挑眉:“你真以为我每一分钱都拿去买酒了啊?”

 

Erik垂着头走向她。他们肩并肩走回家,一路无话。

 

到了家以后,Erik才说:

 

“我很抱歉没来看你的演出。我必须去打那场比赛。”

 

——这样才能赚到钱,给咱俩换个地方住。他默默地想。

 

Valkyrie垂下眼睫,然后咬着嘴唇,低声说:

 

“我也很抱歉没来看你的比赛。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故意输掉。”

 

她抬起头注视着他,眼神明亮:“冠军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认输?”

 

 

 

[See all of my kindness]

 

[Is taken for weakness]

 

[Now I’m fourfiveseconds from wilding]

 

[And we got three more days till Friday]

 

[I'm tryna make it back home by Monday morning]

 

[I swear I wish somebody would tell me]

 

[Cause that’s all I want]

 

冠军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认输?

 

Erik怔怔地看着她。这句话在他耳边回响,仿佛来自一个遥远得可以看到地平线的荒原:

 

王位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认输?

 

他心头一颤。Valkyrie的深色双瞳宛如熠熠寒星,是冰冷的宇宙中唯一燃烧的火焰。他攥紧了拳头,声音沙哑:

 

“如果注定要失败呢?”

 

如果注定要失败呢?

 

Valkyrie一阵恍神。Erik低沉的声音从耳膜撞入她胸腔,撞得她多年前的旧疤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又看到了Hela,踩着漆黑的天幕和满地的尸体向她走来,窒息般的压迫感如蔓延的藤蔓紧紧攫住了她。她无法打败Hela。她注定要失败。

 

她不愿意承认,她一直试图逃避——那一刻,她害怕了。

 

Valkyrie愣愣地直视着他。良久,她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

 

“但至少也要试一试。至少也要做到……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Erik也低下了头。他的父亲死于叔父之手,而现在他杀父仇人的儿子竟然理所应当继承了王位。他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不要活在上一代人的仇恨里。但他现在意识到,他做不到。他无法忘记他的父亲死于谋杀。他于心有愧。

 

他想起了Ulysses Klaue。那个人最近一直在试图联系他,他也清楚Klaue是他重回瓦坎达的钥匙。Klaue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抢劫大英博物馆的振金,他一直没有回话,而现在是时候答复他了。

 

“Valkyrie,”他沉声说,“这周末我可能要去办点事。”

 

Valkyrie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想起了前几天看到的新闻,一处海岸边发现了不明物体的碎片,每一片都重达千斤。她一眼就认出那是Odinson家族的锤子。这说明,阿斯加德出事了,Hela很可能回来了。

 

而她不能再逃避了。

 

Erik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语气宽慰:

 

“我尽量在周一早上之前赶回家。”

 

Valkyrie耸了耸肩:“我也是。”

 

他笑了。

 

“我爱你。”

 

Valkyrie抬眼,和他温和的眼神交汇。这个中庭男人对她说他爱她。那她该说什么呢?

 

“我也是。”

 

然后他们把脸凑近,深深一吻。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而那时他们也以为不会是最后一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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