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不平事
【All寡系列第十一弹,冬寡第二弹,主题曲是The Chainsmokers & Halsey的“Closer”。我觉得这首歌很冬寡于是就脑补了这个故事…半架空,前任梗+出轨梗+(伪)三角恋梗。三观极其不正,慎点_(:з」∠)_】
Bucky Barnes再一次见到Natasha Romanoff,是在他们分手四年以后。
他发过誓,要是让他再看见这个女人,他一定冲过去把她撕碎。
事实是,当他再看见这个女人,他冲过去,坐在了她面前。
[Hey, I was doing just fine before I met you]
[I drink too much and that's an issue]
[But I’m OK]
时隔四年,Bucky再次回到纽约。
当年那个房子的钥匙他早就丢了,这次回来他只能随便住个旅馆。
旅馆的底层是一间酒吧。这很合他的意,他已经四年没有喝过美利坚的酒了。
没错,喝酒——
这就是他从瓦坎达回到纽约的,唯一原因。
[Hey, tell your friends it was nice to meet them]
[But I hope I never see them again]
Bucky喝酒习惯直接对着瓶嘴。这样最方便。
只有一点不方便的地方,那就是——如果瓶身太长,会挡着他的视线。
比如说现在。他放下手中的黑麦威士忌,盯着酒吧墙上的电视屏幕。
电视上正播着一则新闻:Stark工业的董事长Tony Stark就要和自己的女助理Pepper Potts结婚了。
Tony Stark。名字有点熟悉。他皱了皱眉,那个女人不也当过Tony Stark的助理吗?
可惜了,他嘲讽地想,她怎么就没钓到这条肥鱼呢?
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活该!
[I know it breaks your heart]
[Moved to the city in a broke down car]
[And four years no calls]
[Now you're looking pretty in a hotel bar]
活该!他心想,不,我不要再想她了。
酒喝太多了;也许他应该出去转转。
他慢吞吞地起身,握着一个半空的酒瓶,拖着麻木的身躯朝酒吧门口走去。
坐在门口的一个女人忽然抬起了头。火焰一样的红头发——这颜色总是刺痛他的眼膜。
火焰一样的红头发。白皙无暇的面孔。祖母绿的眼睛。
Fuuuu——
他猛地清醒过来。他定睛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看着他。
他的第一反应是:Natasha Romanoff是怪物吗?她都不会变老变丑的吗???
他的第二反应是:快走!快离开这里!等酒吧打烊了,再回来收拾行李然后退房。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不自觉地挪动脚步,朝她走去。
[And I can’t stop]
[No, I can’t stop]
昏暗的灯光下,红发女人眯起眼睛,单手托着下巴,打量着他。
他想让自己停下来,但酒喝多了以后这该死的腿就不听使唤了!
他抽出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开口,不咸不淡地说了声:“Romanoff。”
她回敬了一句:
“Barnes。”
[So baby pull me closer in the backseat of your Rover]
[That I know you can't afford]
[Bite that tattoo on your shoulder]
以前他们不是这么称呼彼此的。
这是当然。热恋中的情侣怎么会以姓相称呢?
人前他们会互称“Bucky”和“Natasha”。
人后,特别是那种时候——不提也罢。
他清楚地记得,汽车后座曾是他们最钟情的地方,大概因为两个人都有追求刺激的天性。
Natasha的指甲划过Bucky背部结实的肌肉,他则沿着她的颈动脉向下勾勒,最后埋首在某处,引得她发软的脖颈向后仰去。她在忍住一声闷哼之后,将断断续续的喘气喷在他耳畔。他的耐性也在这一声声中尽数耗尽,索性封住她的嘴,同时手指插进她柔软的红发中,扶住她的后脑勺。她的大腿随即顺从地环上他的腰,脊背绷紧,像蝴蝶展翅。
心脏重而快的撞击着他的胸腔,发泄的情绪在体内如熔岩滚烫。
狭窄的车厢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喘息声。
耳鬓厮磨间他听到她在低声感叹:“We are born to be together。”
然后他说:“Shut up and kiss me。”
[Pull the sheets right off the corner]
[Of the mattress that you stole]
[From your roommate back in Boulder]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那样的日子,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
挤在狭窄的公寓里,满室狼藉,因为每次他们都是迅速关上门然后凌乱地撞入房子,互相撕扯彼此的衣衫,从门厅一路吻到卧室。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灼烧着想要她。Natasha是他无解的毒药。
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毒药。
她婀娜的身体,她玲珑的心,她猜度不透的思想,他全都想独占,那贪欲如同黑暗的深海摸不到尽头。
全都是他的。他的。他的。
但Natasha从来不会这么想。她是无所羁绊的野马,没有主人可以驭使;她天性不属于安稳,不属于家庭。
就像他们决定在一起之后,Natasha第一次表情严肃地跟他谈话。
“我很高兴你说爱我,因为我也爱你。”她抱着双臂坐在他对面,“但如果你要爱我,就要爱我的一切。”
他笑了:“包括你一直犯错这一点吗?”
“不,”她说,“包括我从不认错的这一点。”
[You look as good as the day I met you]
[I forget just why I left you]
[I was insane]
这就是他们分手的原因了——她从不认错,因为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Bucky已经为了她把底线降到非常之低的地步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那次分手也是在一个酒吧里吧?
他一开始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惨烈的收场。
“听说你最近……”他握紧了酒瓶,“跟Steve关系挺好?”
他还记得,当时她瞪大了眼睛,换上一副天真无辜的神情。她是天生的撒谎能手,可惜唯独骗不了他——他太了解她了。
“你听谁说的?”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不重要。”他靠着椅背,面无表情,“解释吧。”
Natasha翻了一个白眼。“我的天,我们是同事,关系能不好吗?”
“说重点。”
Natasha的绿眼珠转了转,一个狡黠的微笑攀上嘴角:“好啦,只是一个拥抱。我知道,比一般的拥抱时间长了一点点,但这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Bucky冷冷地看着她。她接着解释道:
“当时是在马路上,肯定有很多人看到了。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啊。”她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告诉你的。”
Bucky身体前倾,凑近她脸颊,轻声冷笑:“只有一个拥抱吗?”
四目相对。Natasha咬着嘴唇,率先败下阵来,移开目光:
“好吧,其实……有过一个吻。”
Bucky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是在自动扶梯上。纯粹只是因为等扶梯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可干啊!”她摊开手,语气十分真诚,紧接着皱起眉头,“我知道了,是交叉骨告诉你的吧?我好像看到他了。这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的确是交叉骨告诉他的。
她这次认罪很快,理由也很充分,那——这件事就可以算了。
他又一次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底线怎么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
他不易觉察地舒了口气,又觉得她今天坦白得格外迅速,还可以再吓唬她一下——
“你觉得是谁告诉我的?”语气严厉。
她的瞳孔逐渐放大,直瞪瞪地看着他,然后短促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哪……Steve怎么会蠢成这样,我真是服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率先举手投降:
“好吧,我坦白。其实我们……睡过一次。当你在西伯利亚还是别的什么鬼地方出差的时候。”
Bucky忽然觉得一阵惊雷炸得他脑子有点不大清醒。他怔怔地说:“什么?”
Natasha努力想要帮他保持冷静:“只是因为我们喝了太多酒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放屁,”Bucky听见自己颤声说,“Steve喝不醉的。”
“正因为他不会喝醉,一旦喝醉了才会很可怕嘛。”Natasha回答得非常流利。
Bucky猛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咆哮道:
“For God’s sake, he is my best friend!!”
“就是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才……把他当成了你,然后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这话说出来Natasha自己都不信,她强忍住笑,控制不住自己把事越描越黑的冲动,“说真的,你还是跟他绝交吧,他太可怕了,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完全两个样。”
Bucky觉得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大脑停止了运转,暴烈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他攥紧了拳头,极力平复着呼吸,半晌说不出话,良久才低低说了一句:“我还是跟你绝交吧。”
Natasha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们结束了。”Bucky一挥手,酒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Natasha也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怒视着他,吼道:“你宁肯选他都不选我??”
Bucky毫不示弱地回吼:“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选你??”
他停住,不再看她闪动的绿眸,声音低哑:“我厌倦了。我们分手吧。”
接着他扭头地朝门口走去。
一直到走出酒吧他都没有回头。
就这么分手了,也不知道她哭没哭。
反正他回头也看不清。因为视线已经模糊了。
[Stay and play that Blink-182 song]
[That we beat to death in Tucson, OK]
然后就是那空白的四年。
他把自己放逐到瓦坎达,决心再也不回去,再也不要看见她。
然后就是现在,他回来了,坐在她对面。
坐下来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他阴沉地盯着她。她则抱着双臂回瞪,神情睥睨。
酒吧里人声嘈杂,吧台放着不合时宜的欢快音乐。
良久的沉默,他以为时间几乎静止。
最后是她率先开口——
“你这四年死到哪里去了?”
[We ain’t ever getting older]
酒吧打烊以后他们被赶了出来,因为他醉得不省人事,她扛着他回了楼上旅馆的房间。
她娴熟地从他兜里掏出钥匙,转动门锁,打开门,把他丢在地毯上。
她关上门,拍了拍衣服,环顾四周——
“我的天,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看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穷得叮当响。”
Bucky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爬到橱柜边,给自己倒杯醒酒水:
“当然比不上Steve,有铁饭碗。”
Natasha瞥了他一眼:“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他揉了揉眼睛,双眼布满血丝,嘟囔道:“你没跟Steve在一起吗?”
“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Natasha干脆地回答,“你呢?不要告诉我你带了个黑孩子回来。”
Bucky忽然觉得如释重负。“我也没有。”
“也是。”Natasha一脸轻蔑地从他身上跨过,然后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着他,“你邋遢得跟一头熊一样,谁会看得上你。”
Bucky靠着橱柜摇了摇头,声音染上笑意:“随便你怎么说吧。”
Natasha叹了口气。她忽然揉了揉脑袋,把红发弄得更乱了:
“老实说吧,这四年来我想了很久,现在看到你,我觉得,其实——”
其实我还是爱你的。他在心里默默替她回答。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
他闻言暴怒:“我他妈什么时候又讨厌了?!”
她也同样暴怒:“你他妈什么时候不讨厌?!你消失了整整四年,Bucky Barnes!以前吵个架四天就能和好,你倒好,一走就是四年,我他妈还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你不就开心了?终于自由了?”
“是啊,刚开始确实挺开心。”她爽快地承认,“但后来久了以后……好吧。我确实也反思了我们分手的原因。我承认——
“我错了。”她忽然抬起盈盈闪光的绿眸,真诚地注视着他。
我错了。
他在那一瞬间就释然了。
原来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就是这句话而已。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总是我道歉。
明明是她不知悔改,为什么我还舍不得放弃。
明明是她跟别的男人睡了觉,为什么该我来受罪。
明明是她错了,为什么,我还是非要爱她呢。
Bucky像一头熊一样默然伫立在原地。Natasha看着他,皱起眉头: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还想怎样?”
——最初的诚意很快散去,她的碧绿眼眸里又浮现出类似不耐烦的神情。
我还想怎样?他勾起嘴角,笑容有一丝狠戾,令她本能地警觉起来。
他没有回答,而是步步向她靠近,左手在腰间一按,皮带的扣子应声解开。右手环上她后背,去够她裙子后面的拉链。
空气开始燥热。动作逐渐变得富有侵略性。他的眼神里是熟悉的危险。
他说:
“罚你。”
【END】
【让队长背锅了QAQ 要是冬寡盾三角恋battle的话我队必输无疑啊,他那么好的人根本就不会去争一下的,呜呜呜…
【其实我很乐意探索这个奇特的三角关系 |ω・)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反虐吧唧的好情节,平行宇宙里寡队不是有个儿子跟吧唧同名吗,然后就让吧唧某一天在公园偶遇寡队夫妇,看着那个蹒跚学步的小James朝他跑来什么的…再整一个可惜不是你的BGM,写出来肯定是吧唧听了想报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