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布布

谁有不平事

【冬寡】So Far Away

【All寡系列第十七弹,冬寡第四弹,主题曲是Martin Garrix的“So Far Away”。虽然名字很像,但这不是“Closer”的姊妹篇哈哈,“Closer”走的是沙雕路线但这篇我尽量遵循电影。以及,这是冬寡主场,其他cp粉(尤其是绿寡)就不要进了,给您磕头了!】

 

*本文有三个目的:

一是补上“论冬寡盾三角恋如何BE”的第四种可能性;

第二,之前答应过 @Lovandy 小天使要写冬寡瓦坎达的文,现在终于兑现啦,是不是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第三,特别感谢 @秦杪杪 小天使在“他们为啥不是官配”的评论里给了我灵感!!灵感都给了小半年了我才写出来,我这就去面壁…

以及,为了理清冬寡的电影线我时隔8个月二刷复联3,我觉得这算工伤吧?????

好了,各位朋友酝酿一下气氛,我们开始了。

 

 

[Light them up, light them up]

 

[Tell me where you are, tell me where you are]

 

[The summer nights, the bright lights]

 

[And the shooting stars, they break my heart]

 

“James?”

 

“嗯?”

 

“你为什么总能在那么远的地方认出我呢?”

 

“不为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少女清脆婉转的声音带着几分活泼的笑意。

 

“不是。”男人立刻否认,末了又补充一句,“你是我教过最讨厌的学生!”

 

“骗人。”少女说。

 

“我没有。”男人继续否认。

 

沉默。“……那我就去申请换个教官好了。”

 

“???喂!Romanoff,你没有权利那么做吧!”

 

少女仰起头来看他:“如果我的教官讨厌我,怎么能把我教得好呢?”

 

他轻抚她的脸颊,语气一本正经,若隐若现的笑容在漫天星辉下闪动——

 

“你的教官喜欢你,也不见得把你教得有多好啊?”

 

 

 

*

Natasha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腰部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视野逐渐清晰。她大口喘气,苦涩的消毒水味灌进她的口腔。坐在病床前的Nick Fury扔掉报纸站了起来。

 

“Romanoff?”他的脑袋凑近,急切又忧虑地说,“你感觉怎么样?”

 

Natasha喘着气,愣愣地望着他。“Romanoff”,梦里的那个人也是这么叫她的。Romanoff。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薄荷绿的眼眸,布满胡茬的粗糙的脸颊,星星点点的笑意。Natasha。My girl。

 

Natasha挣扎着想坐起来,绞心的疼痛刺得她声音嘶哑:“我昏迷了几天了?”

 

“两天。”Fury伸手扶着她,“你恢复得很好。”说完他的视线落在她腰部的绷带上,声音低了下去,“只是……那里可能会留疤。”

 

穿不成比基尼了。Natasha自嘲地想,真是一笔大损失。

 

她低头调整着呼吸,心跳却难以控制地咚咚撞击着胸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显得平常:“袭击我的人是谁?”

 

Fury的眼神一暗。“苏联子弹,没有膛线。”

 

苏联,苏联。Natasha听到自己心脏深处传来猛烈的回声。她的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终于……终于……

 

“Romanoff,发生了什么事?”Fury严峻的目光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怔怔地看向他的深色双眸:“我不知道。”她把视线移向窗外,声音悄不可闻,“可能和我的过去有关。”

 

Fury没有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Natasha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的星空。漆黑的夜幕,幻影般的星辉,明明灭灭的微光在他眼底闪烁。经过数十年的寒冷和漂泊,我们终于又重逢了吗?

 

这样想着,一股又温暖又悲哀的情绪忽然涌上她心头。

 

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除了你。

 

 

 


[I'm calling you now, but you're not picking up]

 

[Your shadows so close and I am still in love]

 

[Then light a match, light a match]

 

[Baby, in the dark, show me where you are]

 

Natasha蹲下身,划亮一支火柴。

 

燃烧的火光驱散了四周的黑暗。曾经的红房子训练基地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她伸手擦拭墙上覆盖的一层灰,一个俄语单词浮现了出来。

 

“家”

 

那是很多年前用小刀偷偷刻上去的。她刻上去的。

 

Natasha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刻痕。她还记得她握着刀刻字的时候咬着嘴唇,骨节用力,心里满怀着不切实际的热望。

 

因为那是James给她的承诺。

 

“我早就没有家了。”她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冰凉的手放在他暖烘烘的胸膛上,肌肉纹理的触感和她自己柔软的躯体不太一样,一股暖流顺着她的掌心蔓延在血管里。“爸妈都不在了。除了红房子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James用手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红发。“让我给你一个家好不好,Natasha?”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饱含着隐忍的情绪。“我们逃走吧。”

 

“我们逃走吧”

 

Natasha手里的火柴倏忽熄灭了。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他现在会在哪儿呢?

 

Pierce倒台了,神盾局也被毁了,Fury去了欧洲调查九头蛇的余孽,她没有加入他,说她要歇一阵子。但其实她回了俄罗斯,她暗地里以为他也会故地重游。

 

可是,他没有。

 

Natasha穿行在漆黑残破的长廊里,鞋跟踩在地上发出空旷的哒哒声。没关系,她安慰自己,不管相距多远、相隔多久,她一定会找到他。

 

 

 

*

训练室,她倒下的那一瞬有他飞快地伸手托住。

 

餐厅,她和他心照不宣的交换眼神,手指在餐桌底下触碰。

 

休息室,他把她抵在墙壁上亲吻,她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

 

James、Natasha、James、Natasha……

 

她在已经成为废墟的病房前停住脚步。她躺过的那张床,早就寒风和灰烬中坍塌成了碎片。

 

她记得她躺在床上的场景。那是“毕业典礼”之后,她像个残破的瓷娃娃一样仰面倒在病床上,红发凌乱地披散在枕边,脸色苍白如纸。

 

他冲了进来。他忘记了伪装,抛下了禁令,毫不顾忌四周明里暗里的耳目,直接冲到她的病床前,用力把她揉在怀里。他搂得那么紧,她鼻腔一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他的声音嘶哑,浑身颤抖,绝望颓唐像一头笼中的困兽:“对不起,Natasha。”

 

她慢慢地伸出手,环住他的后背,一滴眼泪“啪”地掉在他肩上。

 

“带我走吧,James。

 

 

 


[Cause I don’t know how to love someone else]

 

[I don’t know how to forget your face]

 

Fury的办公室外面是万里无云的晴空和鳞次栉比的大厦楼顶。

 

Natasha抱着双臂,坐在他书桌对面的沙发上。

 

“这样不太好吧?”良久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开口。

 

“队伍里必须有一个能制衡Hulk的人。”Fury的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不是在武力上,而是在情感上。”

 

“但非得由我来做这种事吗?”

 

“你不是说你做什么事都无所谓(is comfortable with everything)吗?”

 

“可是这个任务过分了啊。”Natasha扬眉,语气半是玩笑半是抱怨,“Fury,当初在钢铁侠身边窃取情报的卧底是我,帮美国队长融入现代社会的女伴也是我,现在去骗Dr. Banner感情的人还是我。你一直给我这种任务,真的很影响我的名声啊。”

 

Fury耸了耸肩。“干我们这行,难道你还指望以后能嫁人当个贤妻良母不成?”

 

Natasha勾起唇角:“万一我以后想嫁人了呢?”

 

Fury心平气和地说:“谁要是敢娶你,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喂,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唉别废话了,这任务你到底接还是不接??”

 

“我接。”她顿了顿,“Fury,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要是哪天我真嫁出去了,你就掏钱给我买婚房吧。”

 

“行啊。”Fury漫不经心地应承,从抽屉里拉出一叠文件递给她,“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要神盾局大楼我都买给你。”

 

 

 

*

Strucker任务结束的庆功宴上,她穿着一袭白裙在吧台调酒。

 

Bruce Banner走了过来。机会来了。她把一缕红发别在耳后,捧起红酒杯,笑意攀上嘴角,眼波流转。

 

搭讪,挑逗,调情,都只是眨眨眼睛的事。真不知道James看到此时的她会作何感想。

 

“……但事实是他不像我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开玩笑般的对Dr. Banner谈起了心上人,“我所有的朋友都是战士,但这个人啊……”

 

她眼睫颤了颤,“他花费了一生来逃避战斗,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赢。”

 

那个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怎样都驱赶不了——

 

“我们逃走吧,Natasha。”

 

Natasha耸了耸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把微妙的思绪淹没在喉咙里:“女孩子就喜欢这样的人。”

 

 


 

[Oh, love]

 

[How I miss you every single day]

 

[When I see you on those streets]

 

[Oh, love]

 

[Tell me there's a river I can swim]

 

[That will bring you back to me]

 

找到他,找到他。

 

她和Steve Rogers几乎同时开始了搜寻。Steve在明处,她在暗处。

 

可是联合国大厦爆炸案发生了。James被指控为嫌疑犯。年轻的瓦坎达国王T’Challa在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他会亲手杀了他。

 

所有的事情都一团糟。

 

“我知道Barnes对你来说有多重要。我真的知道。”

 

爆炸案的废墟前,Natasha握着手机对Steve低语,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

 

但是Steve不听。“要是他变成这样了,Nat,那就该由我去抓他。”

 

“为什么?”

 

“因为我是最不可能因此丧命的人。”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Natasha惘然地盯着手机屏幕。真滑稽,她和Steve都自信James Barnes不可能真的伤害自己。

 

 

 

*

所以当他发狂从地下监狱一路杀到大厅的时候,她怀着这样的念头朝他冲了过去。

 

踢小腹,扫腿,趁转身时从背后突袭。她知道他的每一处弱点。她骑在他肩上猛击他的头部。一下,一下,再是一下。

 

停手啊,James,快停手啊。

 

他用手托住她的腰。她恍惚间以为他们只是在训练,在她倒下的那一瞬他会将她托起。

 

停手啊。

 

但是他猛地把她摔在了桌子上,钢铁臂掐住了她的脖子,动作粗暴得像要捏碎一个瓷娃娃。

 

她的脖子被他用力挤压,连呼吸都困难。她努力地抬起头,想从他的眼睛里搜寻无数个夜晚里无数的星光。

 

但是那里一片空洞,只有钢铁般的冷酷和锋利。

 

意识渐渐模糊。蓦然间她脑海里有个声音从无比遥远的地方传来,少女清澈的嗓音,打趣般的语气,明艳的扑着薄红的笑容——

 

“你为什么总能在那么远的地方认出我呢?”

 

而现在他近在咫尺,她用手握住他的钢铁臂,艰难地喘息道:

 

“你至少能认出我吧?”

 

 

 

她没来得及看到他的神情,T’Challa已经冲过来踢开了他。Natasha被松开以后才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倒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吸气。

 

这份疼痛劈开了骨头,冻结了血液,捏碎了她的心脏。不可能,不可能。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句话。James不会伤害她,James不会忘记她。不可能。不可能。

 

她从桌子上勉力爬起来,想到了一个词。

 

“不切实际的热望”

 

她用手撑着桌子喘气。那种疼痛从心头沿着血管,一直窜到鼻腔中,引得她眼眶酸胀。她摇了摇头想让脑子保持清醒。

 

终究是她太贪心了。想让他平安无事不够,又想让他重回她身边。最后就只能两手空空。

 

 

 


[Oh, love]

 

[God, I miss you every single day]

 

[Now you're so far away]

 

[So far away]

 

Natasha告诉自己不可以太贪心。

 

James的脑子被人控制了,暂时陷入狂暴,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等他冷静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Natasha跟着Tony去了柏林的机场堵截Steve的队伍。这是唯一能确保他平安无事的办法。

 

机场的跑道很空旷,阳光耀眼,她远远看到他站在她面前。他看起来已经清醒了,她默默按捺住心里那些纷繁杂乱的念头。

 

也许这一次,他能多看她一眼,多和她说一句话,告诉她,之前的打斗不是故意的,不认识她也是伪装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改变过。

 

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近乎卑微的程度。

 

 

 

*

在那架战斗机前她举起寡妇蛰射击T’Challa。

 

James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的心脏几乎在那一刻停跳。

 

她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的背影。Steve打开了机舱的门,招呼他上来。

 

她保持着拦截T’Challa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James。击伤一个国王这样的事情她都做了,只要能确保他没事。

 

James一只脚踩上了机舱。

 

她想他起码会回头看她一眼,哪怕只是把她当成Steve一个奇怪的朋友。

 

但是,他没有。他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原来如此。”

 

她垂下眼睫,自顾自地低语道。

 

原来如此。

 

你记起了所有的事情,除了我。

 

 


 

[So far away]

 

[So far away]

 

后来Natasha想,也许命运就是这样,她和James这半生罪孽太过深重,这是对他们两个人的惩罚。

 

如果她能够赎罪,能够获得宽恕,如果她拯救的生命比她伤害过的生命更多的话,或许他就能找回记忆,他们就能重新开始。

 

所以她在内战之后选择追随Steve,努力地学习如何做一个好人。

 

 

 

James在瓦坎达,James很安全,James交了新朋友,James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那么,James不记得她了,也没什么关系。

 

 

 

*

灭霸的军队踏上了瓦坎达的土地。他们为了给Vision的手术争取时间,并肩在原野上浴血奋战。

 

James还是不记得她。她以为这次重逢会让她很难过,结果发现她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这件事。也许是两年时间足以让她那些虚妄热切的幻想都冷却下来。

 

他们是在去丛林里搭救Vision的路上突然碰面的。她愣了一秒就回过神来,朝他微微颔首致意。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扑过来拉开了她,一枪打死试图从她背后偷袭的外星怪物。

 

她止住一声惊呼,和他交换一个眼神,本能地背靠着背,用枪扫荡了一圈周围的敌军。

 

James的后背很温暖。

 

解决完这附近的干扰之后,她如释重负,慰问性地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做了个手势:“我们走吧?”

 

但是她看到了他手里的枪。

 

Natasha皱起眉头,指尖抚过枪柄,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枪。”

 

James Barnes没有回答。他直直地望向她的双眼,湖绿色的眼眸渐渐蓄起了波澜,然后像夜空中流淌的星河一样,汹涌地、绚烂地、难以控制地喷薄出来——

 

Natasha被他眼底的星河淹没。不可能,她急促地喘着气,肩膀开始颤抖,呆呆地凝视着他。她以为他没有听懂,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我——”

 

James猛然把她搂入怀中。

 

被揉进他怀里的那一刻Natasha才发现时空已经静止。她和她的James跨过了漫长的风雪和冬夜紧紧相拥,她听到他暖烘烘的胸膛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她忘记了这是何时何处,只觉得他们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得可以看见地平线的荒原。眼泪好像已经滚在眼眶里了,眼前失去了天空和地面,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枪,偏偏耳边又是久久的安静。每一秒的时光都被拉得异常漫长,短短的一瞬竟然凝结成了永远。

 

原来,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

 



James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低沉、沙哑、致命的熟悉:“对不起,Natasha。”

 

Natasha的视野已经模糊了。James把她抱得那么紧,仿佛一松开她她就会像幻觉一样在他眼前消散。他手臂的力度让她恍然错觉,像是重复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天,他冲到病床前拥她入怀,把他躯体里仅存的温度都给她,颤抖着对她说:

 

“对不起,Natasha。”

 

“带我走吧,James。”



 

“我等了你好久了……”Natasha启唇的时候眼泪就不顾一切地掉了下来,掉在他肩膀上,融进了他的血液,“好久、好久了……”

 

James声音哽咽。他伸手环住她,一如他环住多年前那个眼眸明亮的少女。他漆黑的生命里唯一的星盏,他所拥有过最美丽最珍贵的宝物。Natasha。My girl。

 

他此前告诉过自己一千遍,不能和她对视,不能和她独处,不能拖累她,不能打扰她。他辛苦构建的堡垒都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轰然崩塌。只要看一眼她澄澈晶莹的碧眸,他所有的防御尽数瓦解。

 

这把枪……这把枪……

 

她不知道他在去西伯利亚的飞机上特意拿走她的枪。她不知道他在瓦坎达的时候每分每秒都把她的枪带在身边。她不知道他跟火箭浣熊说“这枪不卖”。她不知道他的心酸,他的胆怯,他的愧疚,他的煎熬,他的疯狂的思念。

 

很多、很多都是她不知道的事。

 

 

 

*

如果这场战争就此停止,该有多好啊?

 

如果他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或者如果她也被选中牺牲,该有多好。

 

Steve瘫坐在那堆灰烬前,Natasha怔怔地在他身边站定,那把枪躺在冰冷的尘土上。

 

冰封起来的热望,猛然浇上沸水,还未等到这股暖流使其融化,又坠冰窟。

 

 

 

这就是结局了,Natasha心想。

 

命运总是要这样折磨他们,揉碎了又重新拼接,聚合起来又再度撕裂,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原来他们犯下的罪恶是不会被原谅的。

 

杀了人又救了人,那个被杀的人也不会复生,因为这本身就不是等价的。命运无情地捉弄了她,让她天真地以为血淋淋的过去可以推翻了重来。

 

她知道她必然得到惩罚,只是她永远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在她面前化为灰烬。

 

就像她永远也想不到他们最后放下前尘往事突破重重壁垒苦尽甘来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

 

即便他们曾经相识。即便他们依旧相爱。

 

但是罪孽就是罪孽,疤痕刻下了就是刻下了,不可更改。

 

那些所谓的赎罪都是假的。

 

 

 

Natasha在灰烬前跪了下来。不可以哭,不可以哭,Natasha在心里阻止自己,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但他看不到了。

 

Natasha的手指抚摸着他站立过的地方,细碎的灰烬从她指缝间溜走,像他们被夺走的那些漫长的光阴。

 

一滴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

 

 

 

James,你骗我。

 

我再也没有家了。

 

 

 

 

 

 

 

 

 

 





——如果我想把“论冬寡盾三角恋如何BE”的坑填上在这里就该打个【END】了——

——————但我不!——————

 

 

 

*

退休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乏味啊,果真是老了么?Fury把热带水果汁放在木桌上,叹了口气。

 

眼前是金灿灿的沙滩和波光粼粼的大海,他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这个地方来度假的意义。他还能晒得更黑吗?

 

而且不管他跑到哪,那些臭小子居然都还能挖出他的地址。Fury心不在焉地拿起了木桌上的一叠信件。

 

最上面的那封信字迹龙飞凤舞,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Fury拿起随信附上的照片仔细端详。Stark家的那个小子都满月了吗?明明感觉那场仗打完没有多久啊。Fury放下照片,这种满月酒还是得去喝,天知道Stark能搞出什么花样。

 

他又拿起下一封信。Barton说他在他家后面开辟了一个高尔夫球场,问Fury要不要来打球。Fury皱起眉头,拜托,和鹰眼一起打球?你干嘛不直接说要和我比射箭呢?

 

最后的一个信封装饰得十分精美,活像个请柬。Fury拆开信封,一张薄薄的纸片掉落出来。他俯身拾起,眯着眼睛阅读。信纸上字迹工整,语气一本正经:

 

 

 

 

尊敬的Mr. Fury,

Mrs. Barnes要我转告你,她看中的是纽约长岛黄金海岸向北左数第三栋别墅。

 

您真诚的,

Mr. Bucky Barnes

 

 

 

 


 

【END】

 

*局长:mmp冬兵你先把上次打我的医药费赔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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