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布布

*接上一篇（4）。这一章也没什么重点，就是盾冬/锤基/银护病房一日游。越来越不像乙女了，日常为自己挂羊头卖狗肉的行径感到羞愧。（x

 

 

你站在市医院住院部D区545病房的门前，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你手里的水果篮“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床边的Steve看到你赶忙站了起来。床上的人没好气朝你地吼道：

 

“嘴巴张那么大干嘛？O泡时间到啊？！”

 

“Bucky！”你大放悲声，“你怎么变成这样啦！！！”说完朝他扑了过去。

 

Steve在一旁着急地说：“轻点，别伤着他了！”

 

你扑到他的病床前，开始猛摇他的肩膀：“呜呜呜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这是实话。九头蛇第一头目Bucky此刻左臂骨折了缠着绷带，右腿也打着石膏，浑身上下都是补丁，还架着根管子在输液。跟你印象里那个坐在阴影里一个抬头就能用眼神杀人的黑帮老大完全不同。

 

你摇着摇着鼻腔一酸，就埋头趴在他的肩头，努力抑制住啜泣。

 

良久的安静之后，他终于开口，对你说：

 

“起开，你压着我的输液管了。”

 

你赶紧起身，低头一看，明明就没有碰到输液管！

 

“我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嘴角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你意识到他只是在开一个无聊的玩笑。

 

“别哭了，蠢女人。”最后他说。

 

 

 

*

Bucky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和Steve搬着椅子坐在他两边。Steve拆开你带来的水果篮，拿出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就开始拿着小刀削皮。

 

Bucky一边调整背靠的枕头，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略一犹豫。“Natasha告诉我的。”

 

果然他听到这个名字就脸色一沉。你试图解释：“其实Natasha本来是要来看你的，但是因为——”

 

你结巴了一下。因为什么呢？……因为Steve来了她就不想来了？

 

Bucky冷笑了一声。“她来看我？她来嘲笑我还差不多。”说着攥紧了拳头，“这个臭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掐死她。”

 

Bucky你还说过总有一天要把我的头拧下来挂在学校铁门上呢——你默默地想。

 

Steve听不下去了，握着苹果抬起头：“Buc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跟Nat好好相处呢？”

 

“她想打死我，我想打死她，你觉得这还能怎么好好相处？！”

 

你不敢做声。Steve叹着气摇了摇头，放下了这个话题：“行了行了，别一天到晚说什么死不死的。”

 

“就是。”你随声附和，“我能吃个苹果吗？”说完一脸期待地指着Steve手里刚削好的雪白雪白的苹果。

 

然而Steve居然犹豫了一下。“你要吃吗，Buc？”他征求他的意见。

 

Bucky扭过头：“我不要，给她吧。”

 

你接过苹果的时候心里百味杂陈。Steve没太在意，继续询问Bucky：“那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来点葡萄？”

 

Bucky心不在焉地活动着唯一能动的右手：“不用。”

 

你咬了一口苹果，声音闷闷地说：“吃点葡萄吧，又不用削皮。”

 

Bucky想了想：“也行。”

 

于是Steve把那串葡萄从篮子里取出来，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又找出一个玻璃盘子，把葡萄一颗一颗拧下来，仔细地剥了皮，再拿出牙签，把葡萄籽一粒一粒挑出来，最后小心地把冰绿水润圆滚滚的葡萄放在玻璃盘上。

 

你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你又咬了一口苹果，按捺住复杂的情绪，决定找点话题来聊：

 

“Bucky，你要在这里住多久哇？”

 

Bucky抓起一颗葡萄往嘴里放，淡然地说：“起码一个星期。”

 

你坐直：“那你岂不是要落下一个星期的课了？”

 

Bucky摊开手看着你：“这不好吗？”

 

“当然不好！你不知道高三一个星期的课业压力比你以前一个学期还要多吗？你不能落下那么多课！”

 

Steve继续剥葡萄，Bucky继续吃葡萄，无动于衷：“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

 

你梗住。你把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扔，手在他床单上擦了擦，礼貌性地问了句：“那……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

 

你等着他说：“没有，谢谢关心。”

 

“有。”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接话，“你转学到正义高中，去当那个Diana Prince的跟班吧。刚好我们缺个内应。”

 

你干笑道：“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认识她。”

 

Bucky的眼神冰冷。“不认识又怎样？你卖个惨卖个乖，一来二去不就认识了吗？”

 

你心头一紧，他果然还在为你抛下他去当Natasha的跟班这件事生气。你咽了口水，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但他眼神中的冷意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你又求助似的转头看向Steve，他却仿佛看不到你一样，还是低着头一心一意地剥他的葡萄。你意识到说不定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也不太舒坦。

 

你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卖惨卖乖。Natasha本来就喜欢我。”你越说越理直气壮，“你们没那个运气，是你们活该！”

 

Bucky闻言暴起：“你竟敢——！！”

 

你慌忙往后躲，差点摔个人仰马翻。Steve急忙站起来主持大局：

 

“小心点！别把伤口扯开了！”

 

Bucky被强行按回床上。你双手抱着椅背，还有些惊魂未定，想了想觉得不对：你差点被Bucky一拳打翻在地上，他的伤口扯不扯开那是重点吗！！

 

你喘着气，搬着椅子在离他比较远的床尾坐下。Bucky眯起眼睛注视着你，庄重地说：“反正你记住，以后你有了麻烦，九头蛇是绝不会帮你的。”

 

又来这套。你垂着头，闷闷不乐地说：“我知道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抽屉里还有果冻，你吃不吃？”

 

 

 

*

你吃完了他们的果冻薯片和奥利奥，再陪他们聊了会儿天以后，觉得差不多该告辞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啦。”你站起身来，指了指门，“Cap你跟我一起回学校吗？”

 

Steve起身送你：“我不回了，我这段时间要留在医院。”说完指了指病床边那张折叠床。

 

你愕然。“啊？有必要吗？”

 

Steve理所当然地解释道：“这段时间市里面打黑除恶，Bucky家里暂时派不出人手，我得留下来照顾他。”

 

虽然你并不清楚这两者间是什么关系，但你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感情上也已经麻木了，耸了耸肩：“那我就自己回去吧。”

 

Steve体贴地谢过你的探望，把你送到门口，你一脚快跨出病房时才想起来之前Tony吩咐过你的事，回头朝Bucky喊道：

 

“对了，Bucky，Tony向你问好。”你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懂的吧。”

 

Bucky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Steve皱起眉头。“Tony为什么要向你问好？”

 

 

 

*

走到过道里你才发觉刚才一直吃零食让你口渴得不行。你在自动贩卖机前停住脚步，一通捣鼓，买了一瓶雪碧。

 

雪碧瓶子“咕咚”一声掉在出货的窗口底下，你蹲下来，伸手去掏。

 

不料身后的一只手忽然飞快地伸了过来，一把抢走了那瓶雪碧。

 

“喂——！！”你生气地回头，撞见Loki手里握着你买的雪碧，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俯视着你。

 

“Loki。”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也在啊。”

 

他没有回答，还是用看蝼蚁的眼神冷眼看着你。手指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呃……”你开始流汗，用手指了指那瓶雪碧，“可以把那个还给我吗？”

 

他的薄唇动了动，眸中闪过微光。“有本事来拿啊。”

 

你怒从心起，朝他猛扑了过去，不料他不躲也不退，而是把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雪碧被他举得快要撞到天花板了。你半趴在他身上，仰头踮着脚尖，努力地想抢回来，但他举得太高，你跳起来也够不着。他右手假意下垂又立刻抬高，你卖命地往上跳，样子一定其蠢无比。他脸上傲慢的神情也绷不住了，开怀道：“拿不到！拿不到！”

 

你气喘吁吁，放下手，恨恨地说：“抢人家的雪碧算什么本事。”

 

他冷静地说：“我不光抢，我还喝呢。”说完拧开瓶盖痛饮了一口。

 

你强压住怒火，满不在乎地说：“就当送给你了。”正要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一件事：“咦，Thor是不是也在这里？”

 

Loki露出一抹浅笑：“怎么，要去看他吗？”

 

 

 

*

打开病房门的时候Loki就开始大喊：“Thor，看看谁来看你了！还给你买了雪碧呢！”你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那个瓶子往床上一扔。

 

病床上的Thor眼疾手快伸手接住，眉开眼笑：“Natasha的跟班！你怎么来啦！”

 

“我——”你来不及阻止Thor就已经拧开瓶盖喝了起来，喝完还打了个汽水嗝。你捂脸说：“是啊，我来看你了。”

 

Loki悠然自得地走到病床前，拿起椅子上的书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翻开书签标记的地方继续阅读。

 

一点招待客人的礼节都没有。你恨恨地自个儿搬了个板凳坐到病床边，面对Thor寒暄道：“Thor，你还好吧？”

 

他豪爽的笑了。“一点小伤，没关系。”

 

Loki在一旁头也不抬地说：“皮糙肉厚，死不了。”

 

你咳嗽了一声，没话找话说：“那个，Natasha很关心你——”

 

“Romanoff知道你们没禀告她就私自打架肯定被气疯了。你就等着出院以后她找你算账吧。”Loki一边埋头读书一边慢悠悠地说。

 

你瞟了他一眼，决定当做没听到，继续对Thor说：“Tony也很关心你——”

 

“Stark只关心你什么时候能再被他骗去当免费打手。”还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深吸了一口气。“Captain刚好也在这间医院，他一定会来看你的——”

 

“是啊，Steve Rogers在Bucky Barnes出院那天说不定能抽空来瞧你一眼，再针对你和我训上半个小时的话。”

 

Thor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闭嘴，Loki。不需要你在这儿解说！”

 

你干笑了一声。“……总之大家都很关心你。”

 

Loki挑眉，目光还是落在书页上，好歹没再说话。Thor转向你，热情地笑道：“你也很关心我吗？”

 

你心头一热。“当然！要不然……要不然我怎么会给你买雪碧呢。”你维持着真诚的笑容。

 

Loki在旁边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见你和Thor都看向他，他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Thor皱眉道：“你笑什么？”

 

Loki笑得散漫随性：“没什么，是这本书太吸引我了。”

 

这个回答超出了Thor的认知范围，于是他不再纠缠，转过头去。你尴尬地转移话题：

 

“反正，Thor你好好养伤，等出院了，再找老师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Thor活动着筋骨：“等出院了，再跟银河护卫队一决胜负。”

 

“啊？”你怔住。

 

“这次我要打得Peter Quill他老爹都不认识他。”Thor自信满满地说。

 

“他有两个爹，你指的是哪一个？”Loki冷不丁地发问。

 

“两个都是，”Thor不耐烦了，“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

 

Loki摊手：“我只是不希望你吹个牛都不严谨。”

 

“我没有在吹牛！”

 

“啊……”你张嘴想要打断他们毫无意义的争论，不料Thor忽然扭头急切地望着你：

 

“你也觉得我在吹牛吗？？”

 

你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不啊，”你飞快地构思着理由，“我觉得Thor你是我们复高的……该怎么说来着，‘最强复仇者’！”

 

Thor的情绪变得十分昂扬。“‘最强复仇者’！我喜欢这个词！待我的怒火燃尽复高之日，就是银河护卫队烟消云灭之时！！！”

 

他把喝空了的雪碧瓶子用力扔向墙壁，气势之大让你也不禁抖了一下。

 

“522床，该吃药了。”此时护士推着放满药罐的小车走了进来，“药不能停啊。”

 

Thor“哦”了一声，便听话地伸手接过药罐。Loki不知何时站到了你身边，斜睨你一眼，说：

 

“你，去把那个瓶子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你猛地转头：“凭什——”

 

他的眼神高傲冷酷有如极地冰川。你噤声，慢吞吞地走到墙边去捡瓶子。

 

Thor往嘴里塞药的时候，Loki和护士聊起了他的情况。你也不想再跟他们待下去，走到门口说：“那我就先走了哈！”

 

Thor含糊不清地跟你道别。Loki在听护士说话的间隙淡定地瞥了你一眼，什么也没说。

 

 

 

*

你关上病房门的时候想起，Tony好像说银河护卫队跟Thor说不定是隔壁病房。

 

真有那么巧吗？你在隔壁病房门前溜开一条缝，踮起脚往里瞧。

 

“王炸！哈哈哈！！”

 

“你他妈一定出老千了！！”

 

“我没有！！！”

 

你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Peter满身绷带歪坐在病床上，Rocket正掐着他的脖子，Groot漠然地坐在另一边，他们中间的那个病床自带的小桌板摊着一堆散乱的扑克牌。

 

“资优生！”Peter惊讶地说，扭头扯开了Rocket掐着他脖子的手。Rocket也斜挑着眉毛：“你怎么来了？”

 

你仔细地瞅了瞅在座三位，Rocket安然无恙，Groot顶多手上贴着几个创可贴，只有Peter重伤卧床，好不狼狈。你问：“Peter，怎么只有你受伤了？”

 

Rocket咧嘴一笑：“因为他最弱鸡。”一旁的Groot也忍住了一丝笑意。

 

“放屁！”Peter火了，“因为老子冲在最前面！”

 

“我还不是冲在最前面？那些拳头怎么就一个都落不到我身上？”Rocket转头挑衅他。

 

“还不因为你跳来跳去像他妈个兔子一样！”Peter不甘示弱地回吼。

 

Rocket凶道：“老子会跳那是老子的本事！”

 

“诶诶诶好了好了！”你连忙跑过去分开他俩，“Peter你受了伤就坐好，不要乱动。”

 

你替他摆好枕头，Groot沉默着开始清理桌上的扑克牌。Rocket抱着双臂上下打量你，斜眼嘲弄道：

 

“你还挺耿直的哈？来看我们家Quill，打个空手就来了？”

 

“啊？”你没想到他们还这么斤斤计较，争辩道，“没有没有，我带了东西的！”你取下书包满头大汗地翻找，你依稀记得包里还有没吃完的零食，“我给你们带了……呃……小浣熊干脆面？”

 

你尴尬地把那包寒酸的干脆面举在空中。Peter眼睛一亮，挣扎道：

 

“给我！”

 

Groot咕哝一句“I am Groot！”也站了起来。只有Rocket不为所动，拧紧眉头说：

 

“包装上那个动物是啥？”

 

“呃，是熊猫。”你心虚地说。

 

Peter已经抢过包装袋，撕开一条缝，抓起一把干脆面往嘴里塞。Groot用蛮力从他手里抢走了包装袋，也往自己嘴里倒。Rocket一跃而起又抢了过来。

 

他伸手把揉成一团的干脆面袋子递到你面前，问：“你吃吗？”

 

你心头一暖，没想到Rocket也有体贴的一面。你不好意思地一笑，伸出手想抓一把，不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袋子从你手指底下夺了回去，一仰头哗啦啦全部倒进了他嘴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嘎！！！”

 

“幼稚。”你忿忿的嘀咕道。

 

 

 

*

好不容易分完干脆面，你坐下来跟他们天南海北地唠了会儿嗑，想起在Thor那里的经历，小心翼翼地问Peter：

 

“Peter，你出院了以后要干啥？”

 

果然，他眯起眼睛，杀气腾腾地说：“要跟Thor一决胜负。”

 

你叹了口气。Rocket翘起二郎腿，没有表示反对。Groot正埋头打着游戏，眼皮也不抬一下。

 

Peter继续誓师：“这次要揍得他亲爹都不认识他。”

 

Rocket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一脸淡然：“他爹好像已经不在了。”

 

Peter愣住。“那就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他。”

 

“他妈好像也——”

 

“喂！”你出声打断，“不要随便议论别人的家庭，很不礼貌诶。”

 

Peter表情坚毅：“总之就是要狠揍他一顿，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神。”

 

“唉。”你再度叹了口气，“你们就非得要用打架来分胜负吗？就不能……比如说，比赛一下半期考试谁进步更大之类的？”

 

连Groot都抬起头来看着你。他们三个齐刷刷用看智障的眼神凝视你，凝视了几秒之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生气地说，“别笑了！”

 

Rocket笑得肚子都痛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你，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说：“你脑子被螃蟹夹了吧？”

 

“我又没有说错！”

 

“妞儿，”Peter语重心长地拍拍你的肩：“你知道‘不良少年’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你撇着嘴，想起Tony的教导：“打赢坐牢，打输住院？”

 

“我们没有输！”Rocket在一旁愤怒地说。

 

Peter庄严地摇摇头，把手放在心口：“‘不良少年’就是男人的勋章。我们要用不良少年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尊严。这就是我们的人生信条。”

 

你愣愣地直视着他，Peter一脸严肃地和你对视。你心想这群人真是中二得不行。

 

你和银河护卫队在沉默中面面相觑。最后你给出了评价。

 

“幼稚。”

 

 

 

*

在不良少年的头目们好巧不巧齐刷刷进了医院的这个星期，复高的校园氛围变得格外恬静祥和。

 

自从上次去了医院以后你就再也没去过，客观上没有时间，主观上也没有热情。你的生活轨迹还是上课→补课→Natasha。

 

直到这一天，你发现“补课”和“Natasha”这两件事竟然重叠在了一起。

 

你从来没想象过Natasha和Charles这两个完全不在一个次元的人会站在一起。当然，实话说，这一幕还真的挺赏心悦目的，因为两个人都是大美人。不同的是，Natasha的美是那种艳光四射炫人耳目的美，而Charles的美是那种静水流深润物无声的美。这两种美如同星月交辉，震得你无法呼吸。

 

“你们……”你抱着书呆呆地站在Charles的办公室门口。

 

Natasha轻松地起身，和轮椅上的Charles行了个贴面礼：“你的得意门生来了，那我就不打扰啦。”

 

她转身，拂开耳畔红发，眉眼间媚态横生，唇角带笑地看着你：“至于这么惊讶吗？我就不能偶尔好好学习一次？”

 

“我……”你张口结舌，Natasha转身对着Charles挥手，语气不无轻佻：“Professor X，下回再见啦。”从你身边经过时，她拍拍你的肩，打趣说：“你也是，下回再见。”然后脚步轻盈地从拐角处消失了。

 

你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才猛地回过神来：“啊！”

 

你急急地抱着书溜进办公室，不敢抬头看Charles脸上的神情——你跟复高大姐大Natasha在老师面前是不应该有交集的！

 

你把书堆在他面前的书桌上，这才怯怯地抬起头，Charles的眼神温和慈霭，那双碧蓝眼眸还是让你有溺水般的窒息感。

 

“Charles……”你吞吞吐吐地说，“我要事先声明，我和Natasha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他轻笑一声，语气如海潮一样温柔清澈：“我还没有想象什么关系呢。”

 

你脸上发烫：“我知道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不管是不良少年还是好学生，不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么？”Charles平静地翻开桌上的书，拿起红笔开始逐一检查你上周的作业。

 

你望着他：“但是一般人都不会这么想。”你干巴巴地补充，“比如我爹妈，还有我那班主任。”

 

Charles心平气和地合上书，对上你的目光。“我曾经有过一个朋友，年轻时就是彻头彻尾的不良少年。”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眼眸中的蔚蓝海域泛起遥远的涟漪，“但他仍然是个好人。”

 

 

 

*

直到这周结束校园里都平静无风，你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想念这段没有不良少年在耳边叽叽歪歪的日子。

 

——说起来，还有一个叽叽歪歪的人也不见了。你惊觉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Peter Parker了，不知道他又在忙什么。

 

周末你回了趟家，周一返校的时候，发现走廊里的人都在不约而同议论纷纷。你凑过去偷听，原来是Bucky、Thor和银河护卫队他们都出院了。

 

What a pity。你没有再费心听他们议论其他事，转头朝高三的教室走去。既然Bucky出院了，Steve也应该回来上学了，再加上Thor，你现在去找Natasha一定又会看到他们五个人热热闹闹坐在一起的场面。

 

然而只有Natasha一个人寂寞地趴在桌上吹着泡泡糖。

 

 

 

*

“什么？Captain和Tony闹掰了？？？”你不可置信地看着Natasha，“就因为Tony煽动九头蛇去找正义高中的人打架然后把Bucky打住院了？”

 

Natasha漠然地嚼着口香糖，微微点头：“嗯哼。”

 

“但这笔帐难道不该算在正义高中头上吗？”你摊手，“怎么变成我们学校的内战了？”

 

Natasha撇嘴，耸了耸肩。

 

“Natasha，你站在哪一边？”

 

她一瞬间目光凶狠。“当然是Tony。Steve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

“什么？Natasha和Captain闹掰了？？？”你不可置信地看着Wanda，“就因为Tony和Captain内战然后Natasha站在Tony这边？”

 

Wanda漠然地嗑着瓜子，微微点头：“嗯哼。”

 

“怎么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了？”你摊手，“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团结起来对付正义高中吗？？”

 

Wanda撇嘴，耸了耸肩。

 

“Wanda，你站在哪一边？”

 

她一瞬间目光凶狠。“当然是Captain。Tony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啥？？”你震惊，“Wanda你不是讨厌Captain吗？”

 

这是Wanda第二次正儿八经的生气。“我更讨厌Vision。他又跑去跟那个Tony Stark鬼混了。他支持什么我就要反对什么！”

 

你噎住，只能咳嗽几声来掩饰自己复杂的情绪。

 

“你呢？你站在哪一边？”Wanda挑眉，“The time is coming when you’re gonna have to pick a side.”

 

你说：“I don’t do sides.”

 

 

 

 

 

【TBD】

*无奖竞猜最后一句话的出处。朋友们，你们知道内战意味着什么吗？内战意味着，灭霸就要来了。